華銳風電今年的三季報更是讓投資者大跌眼鏡。該財報顯示,華銳風電單季營收僅5.48億元,單季虧損高達2.8億元,創造了單季營收和凈利潤新低。截至9月30日,其存貨金額達到85億元之多。
對于公司存貨的情況,《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聯系到華銳風電北京總部公關部人士,該人士以“公司機密”為由,婉拒了記者的采訪。
11月27日上午,記者在酒泉基地看到:在一片毫無遮攔的空地上,印有華銳風電標識的風機零部件被凌亂地堆放著。記者徒步測量,在這塊長寬均超過300步的區域內,一些風機配件因風吹日曬,已開始生銹。而這片“風機墳場”,與華銳風電僅有一路之隔。
一位熟悉風電行業的業內人士向媒體分析稱,存貨一般分為產成品和半成品,如存貨中大量存在半成品,問題就比較大。因產成品可很快交付,半成品卻不能。另外,如果市場不景氣,客戶要求延遲交貨的話,大量半成品會長期占用資金,進而影響現金流量。
有媒體援引知情人士的話稱,華銳風電管理層此前對形勢估計太好,采購了大量原材料,導致大批制造風機的齒輪箱和發電機等均過了質保期。而為了順利向下游消化庫存,公司竟然私自篡改相關原料部件質保期。
華銳風電的多位員工和風電行業相關人士向《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風力發電企業通常不是一次就把全部款項付給設備生產商,往往是先交一小部分定金,設備安裝好再給一部分,安全運行一定的時間再給一部分,設備過了保修期才把款項全部付完,保修期一般為兩年。
“國內就那么幾家發電企業,即使他們拖著遲遲不給錢,我們也不敢得罪他們,因為以后還要和他們合作。”酒泉當地多位風電設備廠家的人士無奈地表示。
華銳風電的現金流更是不容樂觀。今年三季報顯示,華銳風電經營活動現金流量凈額為-4.38億元。
此時,外界或許多多少少對“公司糟糕的現金流”與“尉文淵的老本行”之間產生遐想。
尉文淵熟諳資本市場運作方式,曾是名噪一時的“中國股市第一人”、上海證券交易所設計者和創建者和“上海灘三大證券猛人”之一。
事實上,從幕后董事走向前臺成為華銳風電的代理總裁,資本大佬尉文淵此次“出山”曾讓業界頗為意外。
作為股東之一的尉文淵,選擇直接參與華銳風電的日常經營管理,在業界人士看來,應是華銳風電的投資方對目前公司的發展狀況不太滿意,不愿看到公司業績繼續低迷,而尉文淵的資歷讓他最終成為資方的代表。
尉文淵“出山”,是要開始插手華銳風電的實際業務,還是把主要精力放在資本運作方面,業界頗多猜測。
一位風電行業人士則表示:“尉文淵并不是單純的財務投資人,他對風電行業很有研究,現在的昆山華風風電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就是其直接投資的。”
“尉文淵直接負責公司的全面管理,預期會為華銳風電注入新的管理思路,引領公司走上新的臺階。”中投顧問新能源行業研究員蕭函曾認為。
“兩海”新戰略面臨困惑
11月中旬,華銳風電高級副總裁陶剛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海上風電在中國會有非常大的潛力,華銳將會側重于海上風電市場。
“研發投入還要有基本保障,我們仍在堅持5MW、6MW、10MW風機的研發。”陶剛說,“這是為產業恢復性發展做準備。”
在業內人士看來,大功率機組正是海上風電的必備條件。然而,廈門大學中國能源經濟研究中心主任林伯強則認為,因海上及沿海風電建設成本和維修成本較高,大規模建設的可行性不是很大。
與“海上”劇目上演的同時,尉文淵或許已把眼光定格在“海外”。
事實上,在國內市場驟冷的環境下,作為華銳的主要競爭對手,金風科技(002202,股吧)、廣東明陽卻在積極布局海外。
11月28日,金風科技宣布,其海外最大風電項目澳大利亞Gullen-Range風電場正式啟動建設,項目包括17臺1.5兆瓦和56臺2.5兆瓦金風直驅永磁機組,總容量達到165.5兆瓦。此前7月,市場一度傳言明陽風電將收購全球風電領域的風電機組制造商龍頭維斯塔斯。